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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红色的大象

  □徐卫琴

  在维诺德·古马尔·舒格勒在长篇小说《墙上住过一扇窗》中,小镇数学老师拉库瓦尔·伯勒萨德的庸碌生活因一头大象的闯入而变得不同。 

  在日常生活中,我鲜少遇见大象。我记得我在泰国旅行的时候,唯独一次在中南半岛,与大象相遇。它是魁梧的、丰厚的,微小的我从它身边擦肩而过。它的宽厚四肢,在土地上踏出厚重的尘土。它的耳朵蒲扇似的,摇摆在风中,似乎能穿透厚重的空气,留下一道道有力的回声。

  自古以来,大象是尊贵的、傲慢的,它似神明的,存在遥远的国度那一端。在印度教中,印度象头神伽内什代表着吉祥与成功,是幸运之神,与俗世关系密切,在印度广受崇拜。在泰国,白象被视为镇国瑞兽,象征昌盛之兆,古代泰国君主以其作为御坐骑以增神威,泰国也因此被称为“白象之国”。 

  近日,我在品读沈石溪先生的《象冢》。他讲述在西双版纳,象群中的首领茨甫,被他和美丽的妻子巴娅生的小乳象隆卡打败,最后成了一只被象群遗弃的象王。当他在垂垂暮年被送到象坑里,在过往遗象的残骸里等待着死亡的来临。在腐朽的气息里,在苍白的阳光里,他一遍又一遍的绝望,他一遍又一遍的愤怒。我看着他在象坑里与绝望决斗,对待死亡,哪怕是曾经的象王,也难逃如今的落寞与感伤。 

  后来,他那美丽的妻子巴娅,一天又一天地来到象冢里看望茨甫,她给他喂水,陪他晒太阳,用爱的目光化解他的绝望。如此让我惊讶的爱,它们在垂死的时候,照耀彼此,温暖彼此。在这个象冢里,反倒成了情爱冢,让这对恩爱的大象,久久地缠绕在一起,等待秃鹫最后的侵袭。 

  大象之爱,如同人世间的大大小小、情情爱爱。每个小小的房间,都一段独特的爱情故事。他们在风中随风而动,在阳光中随心而舞,在雨中任凭大雨滂沱。我回想这几年的时间,我在爱情的教化里,学会了奉献,学会了谦卑地弯下腰照顾我那幼小的孩,学会了无惧困难、坚持到底,更是学会了享受小镇上那悠然的风。

  想起茨维塔耶娃的那句,“亲爱的,在这个冬天的黄昏,请你和我在一起,像是一个小男孩。请不要打断我的惊奇,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男孩,让我在玄奥的宇宙里,依然做一个小女孩,哪怕我已经成了你的妻子。”每个人的爱情,都有一间房,它以一种绝美的姿势停留在人世间。有的爱情是忧伤的、有的爱情是快乐的、有的爱情是绝望的……我常常在想爱的尽头是什么?爱是一种绝恋,它是极致的风景,仿佛是沙漠深处的绿洲,只有极度的恋人,才能穿越到那青山绿水里,生生世世的相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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